红尘有幸识丹青

这里有很多小故事,红尘男女,数尽红尘应识你。

看着逼近的某王,我滚了滚喉结,“王爷,人穷志不穷,我宁折不弯……”

  腹黑断袖王爷X报恩小书童/HE

  “奸细一事府里查清楚了。我知道你的心思,作为补偿,提你当个贴心书童,还会治好你身上的病。”

  我低低的应了声好。

  等等,书童?

  “王爷,当书童可以。不过是哪种书童,不穿衣服的那种吗?”

  《云影落河洲》上

 

   你一个断袖,也……也配说喜欢我?

 

【一】

  我看着桌上的今日采办总账松了一口气。今日上上下下来回奔波,又是累地全身发酸,举起茶盏猛灌一喉茶水,听完罗叔的交代,起身掸掸身上的粗布衣服,拿起账单准备回府。

 

  彼时夕阳西下,踏出门口抬头一看,橙黄余辉映的薄云通透,周遭食肆饭香四溢,商铺张罗着打烊前的买卖。我也预备回府交账,活计结束,享受惬意时光。

 

  “云承?怎么在荣埑城了,啧,是为了……”周遭忽地有人出声唤我,一回头,才发现旁边驾着辆这么华丽招摇的马车。

 

  声音熟悉,我一把听出是谁,撇开头不想搭理,拎紧手上的东西加快脚程。

 

  只是那烦人精连跑带爬的跳下马车,仍是一身七彩衣裳,像只七彩雉鸡似的拦在我面前,盯着我身上的伇服,“装不认识?怎么,爱情远去徒留泪,摇身一变青楼妹了。”

 

  我向来看不得这只七彩雉鸡耀武扬威的样子,一身伇服也压不住我要发作的怒火。

 

  不过他也识趣,见我心情不好,又要与他唇枪舌战三百回合,就连忙丢了个圆盒似的物什,提着衣裳边退边朝我喊。

 

  “你我好歹姐妹一场,好好保重啊!”

 

  我现在想起,觉得那时侯就应该撕了他那张乌鸦嘴。

 

  因为我正被一众护卫押在书房里,而这“楼”里的“老鸨”,哦不,是王爷,正在我面前兴味盎然的盯着我如花似玉的脸。

 

  我怕的不行,身子止不住的发颤。洛河洲,沃朝国的二王爷,有名的断袖王爷,荒淫无度极喜男风,这府里九成九的人都是俊俏硬朗的男人。

 

  在仔细考虑我的实际武力和身份处境后,我知道,不出一柱香的功夫,我就会赤条条的出现在王爷的床上,整夜承欢。

 

  我醍醐灌顶,抖地一激灵,猛地计从心来,决定孙子兵法三十七计,先发制人。

 

  当今律法严明,即使是王爷也不能草菅人命。每日出府采买是我的活计,明日罗叔见不到我去铺子,必然会来寻我,到时即使吃点苦头,也能保住贞节,留下一命。

 

  我喜出望外,猛的抬头,不卑不亢的挺直腰,努力控着脸部表情,催着嗓子语声平缓,“王爷,我的工契上写的清楚,卖力不卖身。何况你一个断袖,也……也配说喜欢我?”

 

  许是我语出惊人,王爷怔了怔后摆摆手,撤下在身后钳着我的护卫,眉峰一蹙,走过来对着我一字一顿:“现在的人,想引起我注意的办法都这么大胆吗?”

 

  听到这话的我眼泪掉下来,传闻诚不欺我!咽了咽口水,稳住心神,镇住心底的惊涛骇浪,决定死磕到底。

 

  “王爷,人穷志不穷,我宁折不弯……”

 

  “是吗?可你的应试文书上怎么写着急切入府,每月工钱减半,一心效忠王府。”洛河洲从案上抽了一张契纸摊在我面前。

 

  白纸黑字,清清楚楚。

 

  洛河洲攥着工契抵过来,俨然一副霸王硬上弓的蛮横样子,我冷汗直冒,头脑恍惚,僵着身子向后躲,一时间说不出话来。

 

  洛河洲眉头一挑,步步紧逼,像要把我生吞入腹,“王府选伇制度向来森严,你申报不到一天就得了个采买的活计,这要么是哪里的奸细,要么是倾慕我倾到骨子里,花大价钱为了离我近点。”

 

  奸细可是重罪!到时先玩后杀,沦为床下魂。

 

  我挣扎起来,踉踉跄跄的跑,只是奇怪竟然迈不动步子,脑子也混沌一片,意识溃散,依稀记得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。

 

  “不好,他要服药自尽!”

 

  哎呀,原来我病发了。

 

 

 

【二】

  我蜷起身子迷迷糊糊的躺着,忽冷忽热的很是难受,依稀听得有人拢过窗扇,掖过我身上盖地不严实的被角,动作轻缓,小心翼翼。

 

  我悠悠醒转,一睁开眼,模糊的视线对上一张关切的脸,脑海霎时间清明起来,连忙掀开被子。

 

  还好,还好。

 

  既不一丝不挂,也无满身可疑红痕,可我还是怒道:“王爷,我已心有所属,你就算得到我的身,也得不到我的心。”

 

  见我醒的龙虎精神,洛河洲直直递来一碗褐色的稠药,上好的青瓷碗沿尚且冒着难闻的热气。我刚疑惑这是不是什么爱上他的蛊药,就看见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圆盒,意味深长的看了又看,“富贵,哪个正常男人会随身带着龙阳阁的润滑膏?”

 

  我窘迫得想溺死在手里端的那碗药里,那只天杀的雉鸡精竟然给我这个。

 

  “奸细一事府里查清楚了。我知道你的心思,作为补偿,提你当个贴心书童,还会治好你身上的病。”

 

  我低低的应了声好。一个月前中了伙土匪的埋伏,爹爹虽请了名医,用最贵的药材,却还落下病根,记性也不行。

 

  等等,书童?

 

  “王爷,当书童可以。不过是哪种书童,不穿衣服的那种吗?”

 

 

 

【三】

  在我第三十八次问管家一个月前有没有外出的护卫或者门客时,他总是捋着山羊胡子说查无此人。

 

  我自然是不信的。

 

  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。我胆向恶边生,决定夜探书房。府里虽大,可我一个贴身书童,平日里给洛河洲端茶倒水,递纸磨墨,整日跑腿,倒也确定了几个地方。

 

  月黑风高夜,待我功成时。

 

  我掌着一盏灯颤颤巍巍的推开门,第一次潜进来有点焦灼,我虽是王爷的贴身书童,可偷入书房可是重罪,当下慌的战战兢兢喘着粗气去一处处的找。

 

  书房里从左往右数,正对着书案背上那幅君子兰的书架上,最后那一摞里有本《不是王府记录》。

 

  我想,大概最危险的名字,就是最安全的名字。

 

  蹑手蹑脚的拿出来,一打开竟然空白一片,探头往书堆里看,才发现原来底下被掩着一个木盒。

 

  一打开我有些失落,四四方方的小木盒里是块玉,玉形似虎兽,身上隐约刻着铭文,云缠四足凶相毕露,就像……像是兵符。

 

  “富贵,快走!”蓦地听见洛河洲喊我,脑子里千回百转,绞尽脑汁的想解释自己手里的兵符,想着推脱手里的东西,却忽胸口一痛,扶着书架捂了捂,温热湿润,应该是血。

 

  有陌生的人影窜动,短短的几息里,周遭变得一片狼藉。

 

  利器划破血肉,汩汩流出的血在衣袖洇开,我无力的瘫坐下来,大抵是刃上淬了毒,竟然觉着倚着的梨木架子是软的,阖上眼绵绵一靠。

 

  登时听见耳后一声怒吼,“梁热,快把府里的大夫叫来,活捉那伙刺客!”

 

  梁热是洛河洲的近卫。

 

  容我自作多情的一想,他是看在我美色的份上如此关心吗?微微偏过头,撑开眼皮去瞧,费力的捂着胸口,紧住气息开口,“洛王爷,兵符它……”

 

  “别说话,命要紧,等你好了再罚……”

 

  “我命大的……”劝他别担心的话被哽在喉咙里,脑袋一沉,我便意识溃散如坠深渊。

 

 

【四】

  我大梦了一场,那梦里,有我的日思夜想。

 

  白云悠悠,林里山风清灵,果真是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。只是云府里摆卦占卜祸吉的老头没说,我这十几年难得一遇的桃花会开在一场血光之灾里。

 

  狼狈的隐于茂密树影,阵阵清风柔柔拂过枝叶罅隙,透下的熠熠日光里,我的窘迫不堪被一览无遗。

 

  一路逃来,上好的豆青色绸料破败的不成衣样,身上血渍点点,脸上灰乌乌的满是尘土,大口的喘着粗气。

 

  胡乱抹一把脸,清清嗓子,“唔,在下……云……”

 

  断断续续的连不成一句话,才发现自己现在口齿不清,头晕眼花的紧。

 

  那伙土匪竟然使毒。

 

  “你中的是番国的无能为力散,不是什么治不得活不了的毒,不过这毒险在解得麻烦些。”眼前人扯下面罩,露出一张俊俏的脸,面如冠玉,浓眉俊目。

 

  “你先吃下这些,能缓缓药性。”他从怀里掏出一小纸包递给我,语声潺缓,一如山中泠泠清泉。

 

  在一见钟情的加持下,即使彼时我脑子不太灵光,此番此景也足以让我刻骨铭心。

 

  老天待我不薄,这十几年难得一遇的桃花也太优质了!

 

  我脑瓜子飞转,计从心来。低低道了声谢,伸手慢慢的拿过药,决定走柔弱无助,为报恩情以身相许路线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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